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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鬼灭】【继国兄弟】【日黑】爪 02

  春夜,紫藤花静静垂下树影,夜风拂过淡淡的影子。脚步经过庭院,灌木丛附近有人低声说话,又慢慢离开了。

  继国缘一静坐在兄长身边,停留不去的身影等在外面,是本代的水柱。一边端着木盘露出笑容,一边用嘴唇无声的鼓动,缘一点头致谢,谢了特意送来的食物。

  因为继国严胜的重伤,鬼杀队人心惶惶,缘一不顾疲惫的疾行赶路恰好镇压了浮动的局面。

  端着流食回到了屋子里,缘一放在略远的地上,如之前一样打坐静思。烛火闪烁着幽动的熏光,像这样的岁月,相隔有百年之久。

  尽管死去的岁月无从计算,在那之前他们也没有好好的相处过。直到继国严胜主动选择了成为鬼,当时他才发觉对于兄长的了解竟然如此浅薄。

  那么,这一次兄长为何选择了人类,选择了他呢?

  缘一不禁凝视着昏迷不醒的兄长,陷入了漫长的愁绪。这愁绪黏黏腻腻织成了看不见的落网。

  被褥之间的病人艰难的咳嗽了一声,缘一连忙过去,慢慢喂下了半杯水。

  睁开了眼睛的继国严胜,看到的是一团模糊的影子。

  身边的气息和熟悉的感觉让那团模糊的影子勾勒出弧线,勾勒出白净的额头上的花纹,继国严胜不顾一切的伸出手,抓住了缘一一缕头发,微微卷曲的发丝落在掌心,伤口撕扯裂开,濡湿了衣襟。

  “哥哥。”缘一低声说:“我在这里,哪儿也不去。”

  他轻轻掰开兄长的手,凝视兄长缠绕了绷带,虚弱又痛苦的脸庞。继国严胜似乎听了他的话慢慢躺下来,闭上了眼睛,缘一有一种错觉,如果他离开了兄长身边,兄长将彻夜难眠。

  他从一点虚妄的幻想里得到了安慰。

  继国严胜的呼吸慢慢粗重,缘一小心的为他盖上了被子。以他所见,兄长受了严重的伤,最严重的莫过于从脸上横下来的一击。

  缘一在深夜走出了房间。

  

  “缘一大人。”

  在庭院里行礼的队士小心翼翼的向屋子里看了一眼。缘一的神情平静却又暗含压力,人们受他照拂颇多,若他有意出战,现下鬼杀队里愿意跟从之人,都在等他一句话。

  缘一只是看了一眼就明白队士紧张的是什么。虽然兄长还没有恢复,性命已然无虞,得知这个消息,队士呆立片刻,飞奔而去。

  确如缘一所说,医师很快确认了继国严胜病情稳定,所中毒素也已解除的消息。

  松了口气之后,人们纷纷自在起来,拜访了继国缘一,说了些探病时的宽慰话。

  继国严胜就在人们压低了声气的低语里醒来。陌生剑士身边,是他的弟弟继国缘一。

  继国缘一年轻而平静的背影,比现实更像不可处碰的梦境。闭了闭眼睛,干涩的喉咙里涌起铁腥味,继国缘一低不可闻的说着话,嘈杂的吵闹淹没了他的声音。

  继国严胜看了他一眼,喉咙里紧绷的气息无声的吐了出来。察觉病人醒来,水柱提醒了一句,缘一静静的回过头,果然走了过来,在兄长身边坐下。

  他握住了兄长的手,缺了一截的拇指抽动了一下,继国严胜还在刚刚苏醒的茫然里,什么也没有说。

  

  为了知道无惨的情报,产屋敷的家主连同妻子一起赶来。历代的产屋敷家主都不长久,年轻的家主身上已经有了死亡的阴影。

  然而继国严胜的情报仍然让他欣喜若狂,同样参加了柱的会议,缘一以为兄长会把和无惨的遭遇解释为意外,身为月柱在负责的领域里和鬼王不期而遇。

  缘一安静的听着兄长说谎。

  这个慌言有头有尾,踪迹齐全,无惨为了劝诱月柱获得永恒之数、月柱为了骗的无惨信任偷袭,双方虚与委蛇,周旋数回,无惨放下戒备,妄图将月柱变为鬼之时,被月柱一击即中,爆发恶战。

  继国严胜条理清楚的梳理着掌握了的情报:无惨试图寻找青色彼岸花,要求继国严胜提供主公下落,以及目前两个上弦所在。

  这些情报都是真的。

  虽然几次因力气不济而停下来,周围也没有人打断继国严胜的归纳,几次询问了细节之后,主公才情不自禁的向他道谢。

  缘一的惊讶早就过去了,在兄长的报告结束后,压抑着情绪带着继国严胜先下去休息。

  从屋子里退出的那一刻,继国严胜露出了痛苦的神色,身体大半部分依靠缘一的搀扶,因为脚上的伤,连走路也出现了拖曳的狼狈姿态。

 继国严胜长长的吐出一口气,仿佛轻松了一样露出了微笑,他靠着旁边的走廊里的柱子,催促道:“回去吧,我会找人帮忙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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